2016年6月23日 星期四

乾隆帝對董邦達的山水畫推崇有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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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簡-董邦達《解角圖》局部繁簡-董邦達《解角圖》局部
圖中這幅董邦達《解角圖》,原為故宮舊藏,現藏於旅順博物館。 紙本設色,縱25厘米、橫245厘米。 作品背景描繪了乾隆皇帝在南苑進行狩獵和閱兵後的山林曠野,卷首有《御製麋角解說》:“壬午為鹿角記,既辨明鹿與麋皆解角(指被包圍已解除的一角)於夏,不於冬,既有其言而未究其故,常耿耿焉。昨過冬至,陡憶南苑有所謂產者,或解角於冬,亦未可知。遣人視之,則正值其候……持其已解角以歸。乃爽然自失曰:天下之理不易窮,而物不易格者,有如是乎……”
全圖蒼山亂石,屈曲叢密的松樹,三隻麋鹿或爬或低頭進食,為人們展現了塞外冬日空寂安靜的景象。 構圖縝密繁複,沉穩又不失靈動的筆墨,精細而無刻露、圓熟之弊,代表了董邦達在乾隆時期山水畫的最高水平。
董邦達(1699年至1769年),清代官員​​、書畫家。 字孚存,一字非聞,號東山,浙江富陽人。雍正十一年(1733)進士,授翰林院編修。 好古力學,書畫皆精。 他的繪畫以墨筆山水見長,善用枯筆,氣勢磅礴,別開生面。 書畫、篆隸深得古人之法,山水取法元人。 其風格在婁東、虔山派之間,與董源、董其昌並列。 董邦達又擅長詩,其山水畫上窺五代董源、巨然及元黃公望,近學明人董其昌,論者稱之“古今三董相承”。
乾隆帝對董邦達的山水畫推崇有加。 董邦達作品大幅尋丈、小幅寸許,不下數百,許多都“上邀宸眷”,蒙賜御題。 乾隆曾讚揚其山水畫激發了自己的詩興,感嘆道:“為他山水幽佳處,往往尋題趣有餘。”乾隆在評價畫壇時弊以及董氏藝術時稱:“吾於達也無間然,豐不覺繁儉不欠。前稱北苑後香光,藝林都被卿家佔。”將董邦達看作畫理上的無間知己,謂其山水繁簡皆佳、運轉自如,認為其筆墨獨到,可與畫史上最具權威的“南宗”大師董源、董其昌齊驅,可見其山水畫在宮廷中地位之高。
董邦達廣習歷代名家技藝,除吸收董巨皴法及黃公望淺絳畫法,還受“清初四王”影響頗深。 但與“四王”不同的是,他更加重視繪畫的生氣,作品既能迎合皇帝喜愛的盛世昇平氣象,又有文人畫家所追求的幽遠意境。 其畫作中年秀潤,晚年蒼渾,用筆在不生不熟之間,絕無狂妄之態。尤其晚年之作沉雄樸茂,極具巧拙野逸之趣,所呈現的文人意趣,繼承南宗筆墨的野逸疏放,與董源、董其昌異曲同工。 他將文人逸氣帶入宮廷,與清代宮廷職業畫家的華麗裝飾明顯不同,成為當時宮廷中雅文化的代表。
董邦達一生作品宏富。 據記載,《石渠初編》、《石渠續編》、《石渠三編》均收錄其書畫作品,這在清宮書畫家中較為罕見,足見清朝皇帝對其作品的認可與欣賞。 董邦達的畫作也被民間藏家競相收藏,據不完全統計,文獻記載過的董邦達畫作達300餘件。
董邦達繪畫光耀清代畫史。 民國時期刊印的《清史稿·董邦達傳》中稱:“邦達工山水,蒼逸古厚。論者謂三董相承,為畫家正軌,曰董源、其昌與邦達也。”1945年於美國出版的《清代名人傳略》中稱:“董邦達一生所作的山水畫甚多,均享盛譽,其中多幅已由高宗皇帝題款。其書畫大多藏於內府”。 《富陽縣志》中稱:“邦達工書,尤擅畫。篆隸古樸,山水宗法元人,多用枯筆,​​而氣勢磅礴,生面別開,乾隆帝為之題識者甚多。 ”(朱積良)
(來源:中國商網—中國商報收藏拍賣導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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