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在自己手哩，不在別人嘴裡

有一次放學後，走在路上時，見到路邊有棵果樹，大家便鼓譟著，要我爬上去把未熟的水果採了，然後丟掉；第二天，又要我把那棵樹的樹皮剝了一片來。在一旁鼓動的同學們，都說我是「英雄」。

這棵樹的主人打聽我是誰，同學們竟然把學校、班級和我的名字通通說了出來，樹的主人因此向我的老師告了狀。

隔天，我被老師叫上台去，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
老師問：「你昨天做了什麼好事沒有？」
我說：「沒有呀！」
老師再問：「你做了什麼壞事沒有？」
我說：「沒有呀！」
老師又問：「你有沒有把人家的水果摘掉、樹皮剝掉？」
我說：「有呀！」
老師問：「誰叫你幹的？」
我答：「大家叫我做的。」
老師問：「他們沒有做，只有你做了，對不對？」
我說：「是呀！」
老師說：「那你是英雄，對不對？」
我居然回答：「是！」

老師叫我伸出手來，用戒尺狠狠地打了五下。當時我沒有哭，回家之後還是哭了。我覺得丟臉，但也覺得挨打是應該的，所以並不怨恨老師，反而是對鼓動我做這些事的同學們，生了一陣子的悶氣。

父親知道這件事之後，對我說：「不要氣別人，是你自己傻，別人叫你做，你就做了！以後不要照著做就好了。」

聽了父親這番話，我的心裡放下許多。後來任由同學們怎麼鼓動，我是再也不去爬樹、剝樹皮了。

本文摘自法鼓文化出版《頑皮童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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